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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9、逃離賊窩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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路飛在地牢裏,和莫琦玩了一陣,覺得悶了,於是使一腳將他踹入了牢裏,連鐵牢門都被砸出了一個大缺口。雖然牢門開了一個大口子,不過不用擔心莫琦會跑出來,因為撞破牢門的他,此刻已經暈死過去了。

路飛把莫琦踹進牢籠之後,這才不緊不慢、大搖大擺地從出口鉆了出來。

“你在裏邊搞什麽鬼,怎麽那麽久才出來?”看到路飛現在才從地牢裏出來,卓龍有些不高興地質問。他也是剛剛才把詹高給收拾了,但如果不是詹高廢話太多,其實也不必花那麽多時間的,“完事了的話,我們就去接應那美吧!”

“那美怎麽了?”路飛聞言,不由得一驚。

“剛才這個家夥說,”卓龍踢了倒在血泊中的詹高一腳,“巴奇這家夥老奸巨猾,早料到會有人帶著藏寶圖來找他,早在幾年前——拿到那半張藏寶圖的時候,就做好了方方面面的準備……那美這次親身犯險、深入虎穴,偏偏又沒帶兵刃,萬一出了點紕漏,那可危險了!”

“什麽、什麽啊,怎麽就危險了呀?”路飛眨巴眨巴他那雙大眼睛,分明一副有聽沒懂的模樣,“是了,胡說蔔呢,他不是說在外頭等你們的嗎?”

“沒有……”卓龍嘆了口氣,顯然他是忘了,路飛聽不懂成語,一些幾乎白話的詞匯他還勉強可以理解,卓龍剛剛這段話,卻早已經超出了路飛的理解範圍,所以路飛只有幹瞪眼的份。

“胡說蔔的話,”卓龍繞開了覆雜的部分,只說了一些關鍵的部分,“我讓他先去準備了——待會我們會大鬧一場!”

“大鬧一場?那可妙極了!”路飛顯然還沒玩夠,聽說要大鬧之後,興奮得就像進了游樂場的孩子一般,一副興致勃勃、躍躍欲試模樣。

原來在得知那美等人的計劃後,明知難以力敵的詹高,決定要孤註一擲,作最後一搏——詹高深知,這類分進合擊的計策,最要緊的就是配合之默契。所以也拼著一死,也要設法破壞他們的分進合擊之計。於是詹高隨機應變,編了一套半頁半假的話,就說巴奇早有應對他們的妙計,把那美的處境描繪得十分之危險……果不其然,卓龍真的上當了。他考慮到,那美只身深入虎穴,又沒帶武器,萬一真的被巴奇識破,那就性命堪虞。所以他十分果斷地向胡說蔔下達了指令:“胡說蔔,那美昨晚上不是叫你連夜打造逃命用的家夥嗎?別藏著掖著了,全拿出來。到巴奇那裏去接應那美!”

“去……接應那美?”一聽說要他獨闖巴奇住處,胡說蔔心裏打起了退堂鼓。

“要不,我去接應那美,”卓龍緊緊盯著對面的詹高,冷冷地對胡說蔔說,“你來對付這家夥?”

“這個……”看看眼前這個比自己高大,比自己健壯的漢子,胡說蔔咽了口唾沫,“算……算了,我還是去接應那美的好。”

於是乎,胡說蔔留下卓龍在地牢裏與詹高玩,自己則去接應獨自深入虎穴的那美……

胡說蔔先去停放馬車的棚子,將他連夜打造的兩輪馬車給拉了出來,套上了早已準備下的高頭大馬。一切準備就緒後不久,外頭傳來了雜亂的人聲——路飛和卓龍已經在外頭鬧開了。胡說蔔趁亂,駕駛著馬車便往巴奇的住處趕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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胡說蔔來得倒也算及時。他趕到的時候,恰巧巴奇抓住了那美。胡說蔔從馬車上拿出酒瓶子,在座位旁的火把上引燃了,再往人多處一扔。酒瓶破裂,瓶裏迸出無數火星,瞬間就能把人身上的衣服給點著了。

巴奇從未見過這種武器,一時傻了眼。那美同樣沒見過這種武器,但她知道胡說蔔有這種手段,所以她很快便鎮定了下來。趁著巴奇沒註意,那美突然一招“撩陰腳”,重重地踢在巴奇的命根子上。

“嗚啊……”巴奇一聲慘呼,即時丟下了那美,雙手捂著褲襠,蜷縮在地上,來回地打著滾。

那美驟脫魔爪,也不耽擱,快步沖向馬車,瞅著合適了,突然飛身躍上了胡說蔔的馬車。

“我不是叫你們乖乖地在大牢裏頭等我麽?怎麽會……”甫一上車,那美沒有感謝胡說蔔及時相救,反而是厲聲質問,“還有這輛馬車怎麽回事?我叫你做一個逃命用的,你就給我拉了這麽一輛馬車……千萬別告訴我,昨夜一整晚,你就光整這些酒瓶子了!”

“這個是……”胡說蔔頗有些委屈。因為這馬車不是一般的馬車,這些酒瓶也不是一般的酒瓶——那都是胡說蔔照著他養父留下的秘笈,為了逃出這個賊窩,專門打造的。單說那堆酒瓶,在秘笈裏叫作“火蓮花”,瓶內裝油,瓶口塞布作引,點燃之後扔出去,瓶子破裂,火油四溢,威力非同小可——昨晚,胡說蔔在酒窖裏看到有好多瓶陳年佳釀,因記得以前曾見有人點燃酒水,於是盟生了以酒代油,制作“火蓮花”的想法。至於馬車,也是有機關的,不過現在沒功夫慢慢解釋,因為前方有幾個馬賊,正不要命地迎面沖向馬車。

胡說蔔見況,大吃一驚,還沒來得及作出反應,身旁的那美已搶先從車廂裏,拿出胡說蔔的看家武器——連環機關炮,沖著那幾個馬賊一陣掃射。那幾人要麽被連環機關炮打傷,要麽被馬車撞飛,竟沒有一個人能成功搶上車頭。是的,沒有人能搶上車頭,但是在馬車後面,還是有幾個馬賊追了上來,企圖跳上馬車去。事實上,待那美回過頭時,已經有兩人攀上了馬車來。不過,那美也不是吃素的,她擅長擲飛刀,準頭好著呢,三下五除二便將那兩馬賊打下了車。

“有什麽回頭再說,先殺出去,跟路飛、卓龍他們匯合!”那美向胡說蔔下令說。

“好咧!”胡說蔔答應一聲,一振馬韁,讓馬兒加速,向前沖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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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時候,路飛和卓龍在古城堡門口,正與蜂擁而至的馬賊廝殺。

這座古城規模不小,盡管風化、腐蝕令其損毀過半,但這裏還是駐紮了一千多馬賊。而此刻,經卡巴吉調譴,趕來圍剿入侵者的,前前後後加起來,竟有七百多人。起初,卡巴吉見對方不過兩個人,以為一百多人足以收拾他們,誰知這二人太過勇猛,一百多馬賊,不消一刻,就已經潰不成軍了。眼見如此,卡巴吉慌忙再從他處調來援兵,投入到戰鬥中去。先調來了兩百多人,接著又調來了三百多……卡巴吉幾乎已經將古城堡中,所有的馬賊全調來了,局勢這才漸漸有所好轉。

“這兩個人……怎麽這麽厲害?居然折損了我那麽多人!”雖然己方已漸漸占了上風,但卡巴奇還是不禁暗暗納罕,同時又暗自慶幸,“不過面對我那麽多人,再厲害也沒轍,最終也還是要落敗的!”

想到這,卡巴吉的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。但是卡巴吉也沒得意多久,突然遠處傳來一陣喧嘩。卡巴吉循聲望去,只見一輛馬車,橫沖直撞地朝這邊疾馳而來。最令人驚訝的是,那馬車所到之處,總有火焰騰地一下燃燒起來——這哪是馬車,簡直是烈火戰車呀。

馬車一路狂奔,火苗隨風亂躥。被火苗引燃了衣服的馬賊,驚恐地四處亂跑,結果把火苗傳給了旁邊的馬賊。好多沒被燒著的馬賊,在躲開著火同伴的時候,一不小心就被疾馳而來的馬車給撞飛了……剛剛好轉的局勢,轉眼間又倒轉了。幾百馬賊被燒的燒,被撞的撞,加上被路飛和卓龍痛打的,不一會就亂成一鍋粥了。

“路飛,卓龍,快上車!”馬車馳到近處,站在車頭副駕駛座位上的那美,沖著在人叢之中大打出手的路飛、卓龍,扯著嗓門大叫。

“路老弟,該跑路了!”看到馬車馳近,卓龍也收刀不砍了,一腳把擋在面前的馬賊踹開,沖路飛招呼一聲。

“跑?”此刻路飛打得正起勁,還不想跑,“再讓我打多一陣吧!”

“那你自己在這打,我們去尋寶了!”看見路飛使起小性子,卓龍沒好氣地說。

“尋寶?好咧,我們跑了!”雖然打得正起勁,還不過癮,可一聽到“尋寶”二字,路飛馬上便妥協了。

此時胡說蔔正駕著馬車,疾馳而至。卓龍收好雙刀後,朝馬車一陣疾奔,待距離得近了,縱身一躍,穩穩當當地便落在了馬車上。卓龍上車之後,突然腦後生風,卓龍心頭一緊,憑借其多年來臨陣對敵的經驗,這應是有人在他們身後,朝他們這邊發暗器。

“快扒下!”情況危急,卓龍大叫一聲,撲上前,一把將胡說蔔摁倒在座位上——胡說蔔不會武功,如果卓龍不摁倒他,恐怕他會被暗器打死呢;至於那美,她的身手不錯,用不著卓龍操心。

胡說蔔只聽“倏”的一聲,在其頭頂上劃過,緊跟著那拉車的馬發出一聲哀鳴,竟馬失前蹄,撲倒在地。馬倒了,馬車也戛然而止,車上三人身不由己地從車上飛了出去。

“你們沒事吧?”這時路飛趕了過來,關切地問。

“哎呀,馬……”胡說蔔從地上爬起來一看,他用來拉車的馬,已經倒斃當場,“我們的馬死了!”

“呸!所以我才叫你搞點厲害的東西,”身懷絕技的那美,和卓龍一樣,淩空翻了個筋鬥後,平安落地,“可你小子,就知道偷懶。現在馬被打死了,你說怎麽辦?”

“哪個發的暗器!”同樣平安落地,卓龍落地後並沒有責備胡說蔔,而是拔出雙刀,望著身後、剛才暗器飛來之處。

“你說什麽,誰偷懶了?”胡說蔔聽到那美的話,不高興地反駁說,“我可沒偷懶——你給我點時間,我馬上讓這車載著我們跑出去!”

“真的嗎?”那美還未說話,那邊卓龍突然開腔了,“那我們幫你爭取點時間,你趕緊搞好車子!”

卓龍說話的時候,沒有回頭看胡說蔔一眼,因為這個時候,一些沒有被火燒、被車撞到的馬賊,已經在向這邊圍攏了過來。見況,除了卓龍以外,路飛和那美也都挺身而出,擋在了胡說蔔和馬車之前——既然胡說蔔說要點時間,那大家就為他爭取怎時間。

“拿了我們的藏寶圖就想跑?”一個身材高瘦的男子來到了卓龍的面前,他左手拿著一條繩狀物,緩步走近前來,“也不問問你卡巴吉大爺給不給!”話音未落,只見他左手猛地向前一掄,一物“倏”地一聲,徑直飛向卓龍。

卓龍看得分明,趕緊舉刀一格,只聽“當”地一聲,飛來之物已被擋了下來。那物落地之後,卓龍定睛一看,那竟是碗大一塊石頭。瞅誰了卓龍分神的瞬間,卡巴吉突然一個箭步沖上前,右手拿著利刃,徑往卓龍心窩裏紮。好在卓龍反應夠快,及時封擋住了,卡巴吉的利刃才沒紮中他的心窩。

與此同時,其他的馬賊也操著刀劍,一擁而上,殺向路飛、那美、胡說蔔三人。眼見群賊來勢洶洶,路飛微微一笑,挺起雙手食指,迎上前,一指一個。那美沒有路飛那麽勇猛,只能在原地投擲袖中劍。那美在假扮胡說蔔時,雖然沒有帶袖中劍,但此刻她已經拿了回來——那畢竟是保命的家夥,那美可不會隨便亂扔,她只是暫時交給胡說蔔代為保管,而胡說蔔就把袖中劍和自己的連環機關炮一塊,放在馬車上了。

在路飛、卓龍、那美奮力迎敵之際,胡說蔔則抓緊時間,先將死馬拖出來,再卸下套馬的桿子、繩索等物件,組合之後便插在車身中央,再從車裏又取出一只輪子,裝在馬車後頭……

“好了,完成!”經過一番組合安裝,胡說蔔照著養父設計打造的馬車,終於露出了它的廬山真面目——此車有三個輪,中間豎著個十字架,十字架子上掛著布……

聽到胡說蔔的招呼,那美、卓龍知道可以跑了,趕緊跳回車上。

“哇,這是什麽呀?”路飛聽到胡說蔔的話,回頭看到這古古怪怪的三輪車,先自嚇了一跳。

“你管它是什麽,還不趕緊給我上車,想我們把你丟下嗎?”那美一邊點燃車廂內剩下的火蓮花,奮力擲向馬賊,一邊氣憤地沖著路飛大吼。

“好的,來了,來了!”路飛連聲答應著,扔下其他馬賊,沖刺三兩步,突然一個飛躍,輕而易舉便跳上了三輪車。

“這破爛能跑嗎?”路飛跳上車後,那美回過頭,質問胡說蔔,“能跑就快跑!”

“知道了!”見人到齊了,不用那美提醒,胡說蔔也已經開動了——只見他放開手中的繩子,十字架頂上那一根橫木落了下來,把上頭掛著的帆布張開了——原來那竟是一張大風帆。

沙漠裏風大,天色越晚風越大。此刻正是傍晚時分,狂風正勁,風帆吃足了風,推著車子就往前跑,而且越跑越快,不多時便將卡巴吉和他的馬賊們拋到了腦後。

“想跑?沒門!趕快騎馬,騎馬去追!”卡巴吉大叫說。

“卡巴吉大哥,卡巴吉大哥!”這時,一個馬賊趕上前來,“奇爺有命,讓我們別追了,趕緊聚集剩下的人,奇爺有吩咐!”

“什麽?!?”那一瞬間,卡巴奇甚至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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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哇,好快呀!”坐在飛馳中的三輪車上的路飛,情不自禁地歡呼起來。

“真的耶,看不出這破爛玩藝,竟然也能跑得那麽快!”看著飛快地眼前消逝的景物,那美也不禁感慨。

“那當然,你們以為我是誰?”被人誇讚了兩句,胡說蔔不禁飄飄然起來。

“胡說蔔,問你個問題。”這個時候,卓龍忽然冷冷地提出一個要緊的問題,“你這玩藝……該怎麽轉彎呀?”

這個問題可把胡說蔔問住了。原先馬車由馬來拉,要轉彎時,馬只須換個方向跑即可。但現在胡說蔔這車沒有馬,那可要怎麽轉彎?

“胡說蔔,”那美湊到近前,沖胡說蔔甜甜地一笑,“實話告訴我,你想沒想過這個問題?”

“這個問題……想了,”胡說蔔幹笑兩聲,“現在我不是……在想著麽?”

“現在想啊,你現在想啊,”那美的臉上依然掛著甜美的微笑,一字一句地問,“你為什麽現在想,為什麽不在制造這玩藝的時候想,現在我們要怎麽轉彎啊?”那美突然發瘋似掐著胡說蔔的脖子,聲嘶力竭地大叫起來。

“哈哈,這不挺好玩的麽,管它轉不轉彎呢!”一旁的路飛似乎還沒意識到危險,兀自樂呵呵地說。

“閉嘴呀,你這個笨蛋!”那美沖著路飛破口大罵,“如果前面出現拐角,我們不能轉彎的話,就只能活活撞死了啊!”

“是嗎?”路飛半信半疑地說。

“什麽都不懂的笨蛋還真是快樂啊!”那美頹然感嘆。

“別廢話了,前面該拐彎了!”卓龍突然大叫。

眾人舉目望去,前方果然出現一個往左的拐角。

“啊,死定了!怎麽辦呀?”胡說蔔和那美不禁驚叫出聲。

“別楞著,快站到這邊來!”說話間,卓龍已率先紿到了車廂左側,“快抓住對面的車沿,我喊,‘一,二,三’,大家一起用力,把車擡起來!”

事關身家性命,誰敢不從?當下路飛、那美、胡說蔔三人,和卓龍肩並肩站一排,四個人八只手,抓住右邊車沿,在卓龍的呼號聲中,大家一齊用力。終於在車子即將進入彎道的時候,車身慢慢地被擡了起來。由於車子的三輪分布呈三角形,車體一邊被擡起來後,車子終於改變了方向,向左拐了過去。

“好了,終於拐過去了,大家快放下,不然車要翻了……”成功左拐之後,卓龍這才松了口氣。

“不好,大家快站左邊去,這次該右拐了!”剛放下車沿,才喘得一口氣,卓龍突然又叫了起來。

“有完沒完呀,怎麽那麽多拐彎的?”雖然胡說蔔及時換到了左邊,但他還是忍不住抱怨說。

“少廢話,這還不是因為你忘了考慮轉彎的問題,才導致的?”其實卓龍比胡說蔔更想抱怨。

其實這問題早該想到了。雖說只是廢墟,可這裏到底曾經是座大城市啊,大街小巷,七彎八拐很正常,倒是這設計車輛的人,居然沒有考慮過轉彎問題,這才不正常。

“哈哈哈!這太有意思了,”終於有驚無險地從廢城裏沖了出來,但這趟刺激的旅程,顯然讓路飛回味無窮,“我們再玩一次吧!”

“還來?”頭昏眼花的卓龍心有餘悸地說,“要玩你自己來,我不玩了!”

“胡說蔔,我警告你,我鄭重地警告你,我要十分鄭重地警告你,”累得要死、嚇得夠嗆的那美,癱坐在車廂裏。但即便如此,她還是不忘狠狠地訓斥胡說蔔一番,“下次……你做的東西,先自己試過……試過死不了的,再叫我來——否則,我會宰了你的!”

可憐的胡說蔔,此時已經連話都說不出來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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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奇爺,你說什麽?”親耳聽到巴奇的話,卡巴奇差點懷疑自己的耳朵,“就這麽讓他們偷走我們的藏寶圖?”

“是的!”巴奇點點頭,冷冷地說,“你這是在置疑我的判斷嗎?”

“不……不敢!”卡巴奇自知有些失態,趕緊低頭道歉,“可是……”

“沒事的,反正只有半張藏寶圖,也找不到寶藏!”巴奇冷笑著說,“那些人拿到我的藏寶圖,還不能馬上去尋寶,他們還需要另外半張藏寶圖,所以我們只需趕在他們之前,先一步在藏寶的地方等他們……”

“可是沒有藏寶圖,”卡巴吉還是不解,“我們又不知道藏寶的地點在哪,要上哪等他們呢?”

“那個女人很聰明,她沒有拿真的藏寶圖來——她手上的那半張藏寶圖是假的!”巴奇冷冷地說,“雖然圖是假的,但是在那張圖上的文字,卻是拓寫自真正的藏寶圖上的。因為那幾個字在和我的藏寶圖拼接之後,竟然嚴絲合縫……你知道那幾個字是什麽意思嗎?”

卡巴奇搖搖頭。

“那幾個漢字,寫的正是藏寶圖指示的地方——武夷山!”巴奇臉上露出一絲獰笑,“所以,我們只要比他們早一步,先去武夷山埋伏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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